投稿書評|老無所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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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.05.05 更新
這是一篇令人感到壓抑的故事,看完後久久不能走出。故事在講述「殺手」和「老兵」的雙路並行,配合以老警察的追踪副線,構成了一種老兵和殺手為主、警察為輔的多線敘事,在觀感上形成了追殺與反追殺的交鋒、實力相當的對峙,通過展現二人各自在精心追捕與反追捕之中體現的專業性,表現出了二人對於戰鬥、生死游刃有餘的“掌控能力”。這種掌控能力、行有餘力、應付自如,正是本作語境下構築的“秩序”,並被賦予了雙線的架構。老兵和殺手這種平衡秩序,鋪陳了許久,兩人終於第一次交鋒。正常來說,應該會經歷一場勢均力敵的搏鬥,表現出兩人的強大,才能呼應前面鋪陳的平衡。但出乎意料的是,兩人交鋒完全沒有任何描述,只有老兵垂死掙扎的敗狀呈現在我們眼前,這著實令我感到驚訝,感覺世界的秩序都被打破。老兵垂死掙扎的模樣也呼應了小說標題「老無所依」,老兵對於戰鬥的遊刃有餘並不存在,存在於此的,只有一個年老衰弱、無所憑依的老人。
殺手在小說中的形象,令我聯想到了上帝。他總是將武器對準受害人的腦門,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,壓倒性的實力差距總令受害人無比害怕,感到無助,就像在面對一個無法撼動的神一般。而殺手決定要不要殺人的方式也很有趣,用投擲硬幣決定是否要殺。如此草率的方式決定一個人的性命,也讓人感覺殺手不是和人類同等的存在。而如此強大的存在,居然在結尾被一台車給撞倒,感覺建立起來的秩序又再次破滅,殺手從「神」變成了「人」,證明了一切命運都還是得交給老天,建立了一種無秩序的秩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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